只要能生存下去,那么你的行为就是理所应当的,就不会有人去指责!

而只因文臣大多只是处理内政,握笔杆子、动嘴皮子,那些从奏疏、文牒上看来的塞外部族如何如何残暴、如何如何反复无常,终是如蒙纱幔隔了一层,觉得距离自己很是遥远,没有切身之害,反应便平淡了一些。

便如同现在,刘泪觉得房俊实在是嚣张,你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,居然敢指责褚遂良这样的高官,口口声声将蛮夷部落说得这般凶残不堪,难道想永开边衅,这仗就一直打下去?

刘泪觉得这说法实在荒谬,而且这时候打击房俊那可是名正言顺,连房玄龄也说不出什么!

便站出来历喝道:“无知小儿,休得信口雌黄、胡说八道!尔口口声声蛮夷、凶残、灭绝人性,岂有半点君子‘忠恕’之道?胡人即已内附,便同是陛下子民,自当一视同仁!忘却昔日恩怨,感以德怀,让吾儒家恩德将其感召,若是你杀吾一人,我便杀回去,吾等与那蛮夷何异?”

褚遂良好不容易在房俊那句“国之奸佞”中缓过神来,听得刘泪之言,连连点头,这才是王道教化、儒家精髓啊!

房俊对刘泪之说嗤之以鼻:“若是某弄死你儿子,祸害你媳妇儿,你还能说出这么以德报怨的话,那么某便承认你说的有道理,怎么样,刘御史,你能不能做到?!”

“噗”

一声怪异的响动,来自于对面武将那一排的程咬金。

程咬金老脸微红,尴尬道:“那个……不好意思啊,老夫……没忍住,抱歉抱歉……”

只是那一脸的揶揄,哪里有一点抱歉的意思?

站着说话不腰疼,显示风度、展现器量,这个谁都会,但是如此以德报怨,真的就是治国之道么?

李二陛下仍旧一脸便秘之色,气得太阳穴直跳,但是他不得不承认,房俊这话太粗了,也太混账,也太特么有道理!

刘泪血灌瞳仁,暴跳如雷!

差点没气死当场,颤巍巍的指着房俊,怒道:“大殿之上,焉敢如此粗俗,侮辱大臣?”

房玄龄嘴角直抽,这儿子,特么太丢脸了……

房俊却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,怒声道:“哦——我只是说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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